一月歌

耶,好冷哦

【AU】The Voyage

算是一个校园AU?Elrond与Elros的暑假片段什么的。非常之随便草率。人无聊的时候果然只能写出很无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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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洛斯……”

“埃尔洛斯?”

“埃尔洛斯!”

“埃尔洛斯·佩瑞蒂尔!!!”这个声音最后简直变成了怒喝。终于,声音的主人还是采取了物理行动,而被从显示屏和满屏幕飞的数据中强行拽着领子拖出来的少年,显然对这样的关怀很不满意,并发出了响亮的抗议。


“就差一点了!”埃尔洛斯挥舞着双手龇牙咧嘴,顽强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还在努力往前扒拉,试图重新挪回模拟机前。


而拽着他的那位,有着和他有着完全一致的黑发灰眸,那张几乎无二的面孔翻了一个白眼。


“要是每听一次这句话你就要给我一块钱,这个月我的生活费都已经翻倍了。”

“要是我每一次说你都听,这事儿半个月前就搞定了!而且这次真的只差一点!”埃尔洛斯愤愤不平,却还是在自己兄弟的严厉注视下拧巴着起身,以一种和爱人难舍难分的眷恋感,依依不舍地扫了一眼屏幕。


“嗯?已经天亮了吗?”他们走出悬挂有“星际航战模拟室”标牌的房间,埃尔洛斯条件反射地眯起了眼睛。日光从巨大的玻璃回廊顶上撒下,落在洁白宽阔的走廊中。夏日的埃瑞西亚大学明亮而宁静,往来行走的年轻人们脚步轻快,在这战后的平静中,以几乎可以称为奢侈的方式挥霍青春。

 

“恭喜你再次达成通宵成就——在暑假。”埃尔隆德对于这项“提醒自己兄弟不要把自己饿死”的任务着实颇有微词。


“和平年代了,太空军系难道不应该轻松些吗?期末前也没见你这么用功……你做的到底是什么小组实践作业?”


埃尔洛斯咬下一口三明治,以一种“嘿呀想不到吧来呀来呀来问我呀只要态度足够诚恳超厉害的埃尔洛斯阁下也不是不能透露一点”的眼神把竖着的手指摆来摆去。


“吉尔加拉德教授还有事找我,你吃,再见。”埃尔隆德当机立断转身就走,没等数到三,埃尔洛斯就一把薅住了他,嘴里一边嚼着黄瓜一边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


“是一项恢弘且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杰作!”终于把三明治吞完后的埃尔洛斯如此宣布,在埃尔隆德做出什么表情之前,他就拽着对方直接回到了模拟室中,显然已经憋不出要炫耀自己的天才发现。


“你知道我们学校就读过的学生都有建档对吧?”埃尔洛斯把埃尔隆德按在座位上,迫不及待就开始了自己的成果汇报·阶段性·预演版,这位唯一的听众耸了耸肩。


“太空作战系成立的时间是旧历537年——可巧了,正好和我们同一天生日,所以这注定我们要选择这个作为事业道路——而全息模拟作战系统的开发也在同一时间段启动,当时还叫做'The Void'。”


“不要意外!”埃尔洛斯庄严地举起一只手,“虽然系统以'The Voyage'的称号被公众所知,是和平后才有的事情,但是原型机的开发远早在那之前。而其根本逻辑、模型语言和数据源也被一路沿用至今。”


“如果你之后要去和导师汇报的话,建议还是在一开始的三十秒内就表明要点。”埃尔隆德诚恳提出建议,毫不意外收到了兄弟嫌弃的眼神。

 

“'The Void' 开始开发的首要目的,是更好更快地栽培起对抗奥克的军方领袖与储备人才。它的第一批使用者——也就是太空作战系设立时的首批师生——全都是暂时退役的太空军高级将士,与正儿八经的预备役。而当他们使用'The Void' 后,每一次战斗记录都会与院系的建档ID绑定并存档,来来对人员素质进行评估,同时也以此对系统进行改良。”


“这些早期数据里,有不少在现在也依旧存在于整个系统后台的构建中,这当然是加密的,但是嘛,有位伟人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


“你顺着模拟器的线路黑了数据库?”埃尔隆德目瞪口呆,思维在“这也干得出来”和“这居然干出来了”的震惊和不可思议中来回摆动。


“你破了'环带’?等一下,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不要用这么尖锐的词嘛,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黑呢!”埃尔洛斯显然非常享受对方的震惊,如果他有尾巴的话,现在已经翘起来抖来抖去了。


“不要担心……我只是黑,呸,只是以学术研究的态度,以可能略微超前于校规的方式,去获得了一些我未来才会有权限阅读的资料而已!放心,只读取了'The Void ' 后台能关联上的二十年前老档案,基本全都是大战中的阵亡将士。”


“你们太空军系还开这种黑课?”埃尔隆德不能理解,埃瑞西亚大学作为前军校、现全星系的最高学府,保密级别即便不能说是所向睥睨,起码也能称呼为令人望而生畏:在愤怒之战结束前,这所学校被称呼为维拉奇尔卡:“维拉的镰刀”。这里的学生们,或者说战士们,是撕扯开不断侵蚀而来的异星势力的最为锋利的刀刃,它的名字响彻星云间,让每一个魔苟斯的爪牙战栗。


即便它如今有了埃瑞西亚这更为温婉可人的名字,转身建设起了全面发展的综合性学府,依旧未能盖去人们提到它时心中闪过的崇敬与寒意。这所洁白宁静、充满欢声笑语的学堂里面藏有的,依旧是最尖端的理论,最前沿的技术,与血淋淋的历史。

 

“模拟室的常客嘛,总归都有些后门。有些还是学长传下来的,不用着实属于丧尽天良。另外金花最喜欢透露些他当年参与研发时有的没的故事,稍微飘一点的时候都能直接做示范——嘶,不要说是我说的。”


好家伙,敌在内部。埃尔隆德面无表情。

感谢一如,格洛芬戴尔老师不教保密学。


“另外姓佩瑞蒂尔的确实都有些特权,特别是在这儿。”埃尔洛斯耸了耸肩,做了个怪模怪样的表情。“系里那些参战过的老师,一个两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和蔼可亲的,级别都高到吓人……然后每次新生点名时候看到姓这个的,总归会顿一顿,神色复杂那么一秒……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确实多多少少会被特殊照顾一下啦。”


“父母双亡的战争孤儿又不是只有我们俩。”埃尔隆德吹了吹杯子上的热气。


“但是这么聪明乖巧天赋异禀可爱活泼帅气迷人的可只有我们俩啊!”埃尔洛斯以“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怎么能和其他佩瑞蒂尔一样待遇我们可是天才双胞胎哎!”的语气表达了难以置信。“吉尔加拉德教授第一眼看到你就和见到了久别重逢的大侄子一样立马收为座下门生,还有哪个别的佩瑞蒂尔有这种待遇!”


脑阔痛,埃尔隆德搓了搓自己的眉毛,多半是气的。


“好吧,你搞到了历史存档,然后……?”


“然后才是精彩的部分!”埃尔洛斯一拍手,周围的屏幕亮起来,复杂的数据和图标开始在上面流转,他们兄弟二人便如同漂浮在这些信息的海洋中。战火燃烧的历史与曾经鲜活的生命们,以代号的形式在他们周围转瞬而过。


“旧银河历538年,魔苟斯正式宣战,战火直接一路从边缘星系燃烧到了核心,‘维拉奇尔卡’所有师生集体出征,直到二十光年外的第一线。”


“这场蓄势已久的战争和它的前奏相比,迅捷如闪电,三年就宣告终结。维拉奇尔卡的生还者十不存一,而我们胜利了。”


新银河历十九年的今天,埃尔洛斯站在模拟对战室中,他看着这些在屏幕上流过的代码们眼睛闪闪发亮,被调暗以在氛围上模拟太空的房间里,数字光影投射在他身上,像是披上了星尘。


“埃尔隆德,他们的躯壳湮灭在冷寂的虚空中,名字上着锁、还不能被提起,可那些像是闪光烟火一样冲破了黑夜,在咆哮的洪流中举起旗帜的英雄们,他们都在这里。他们确实曾活过,他们都也曾年轻。”


好一会儿,房间里是安静的。

 

“……咳。”埃尔洛斯搓了搓自己的鼻子,显然还没有说完。他响亮咳嗽了一下,从埃尔隆德手里顺过杯子喝了一口,继续了他不着调的展示。


“维拉奇尔卡的师生本来就是军队编制,学校识别ID直接都延续用到了太空军里。金花提过当时阵亡编号成片成片报过来的时候,他们都能直接对上名字……”他的声音低下去了一点,及时打住,没有继续出卖自己的老师。


“你听说过模拟对战中的有不少场景是基于实际战事改的吧?”停顿了一秒后,埃尔洛斯再次引出话题。


“据说还原度很高。”埃尔隆德中肯地评论,“吉尔加拉德教授还建议过我们来模拟室体验一遍,可以更直观形象的了解战史。但是我个人觉得,如果加密级别的文件能够更早对历史系的学生开放会更有帮助。毕竟模拟场景为了能评估学生表现并进行课程打分,多少做出了简化调整,所以并不……”


“关键词!还原,且具有打分作用。”埃尔洛斯打了个响指,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不愧是我兄弟,抓重点能力和我预期的一样出色!”


“那要不要接着猜一猜,现有的模拟场景中,有多少是完全照抄了实际战场、分毫未动的?”


“……没有?这不符合保密法吧。”


“起码有6.25%,而它们的官方文档离解密公开都起码还有十年。”埃尔洛斯满意看到埃尔隆德瞪大了眼睛。


“如何?历史学家?一条不需要提高权限就能获得一手史料的路径,而且详实程度远远超过干巴巴的文字,激不激动?期不期待?”


埃尔隆德甩了甩头,以作为兄长的责任感把自己脑袋里争先恐后冲上来的一堆论文话题压下去,决定还是优先关怀一下自己离违规违纪勒令退学越来越近的兄弟。


“首先,这很酷。其次,埃尔洛斯,要不要解释一下你是怎么搞到这个我们没有人应该知道的精确数字的?”


“‘怎么搞到’这个提问有些歧义,请问佩瑞蒂尔老师,这是在咨询动机还是在考察方法呢?”


“……都给我解释一下!”

 

“方法上来说,意外的单纯——其实已经告诉你了。当年出征师生,基本可以说是把学校ID直接连通到了军队识别ID上,而他们中担任将官、舰长和领航员的那一批,军队ID上还追加了所负责的舰队信息和调动权责……”


埃尔洛斯拉过一个悬浮屏,手指在上面噼里啪啦一通敲击,原本杂乱且四处游走的数据们开始交织重叠,有一些单调且重复随之淡去, 而有一些则像是钥匙与锁扣契合一样,呈现出了完整形态。


“以档案数据为参照,以舰队编号为基准,对所有模拟场景的后台数据进行筛选,排除掉修改过或者重造的,剩下那些完全吻合丝毫不差的,就是‘曾真实存在的’……”


“所以你连模拟对战的题库都一起黑了。”埃尔隆德已经懒得吃惊了。


“真棒。瑟丹院长知道这事儿吗?你要是被开除的话,记得走之前把床底下塞的破烂玩意儿都清理了。”


“老头才舍不得呢,人都说了我是他这二十年来见过最有天赋的苗子!另外那不是破烂,请对'努门诺尔号'保持基本的尊敬。”


“'努门诺尔号',因他的所有者硬要搞花式空翻而不幸坠毁后,仅剩的残骸。”埃尔隆德起立给自己又加了一杯茶水,“债多不压身……老师们也应该已经习惯了。”


“我总觉得老头和金花多少有在撺掇我干这事儿。”埃尔洛斯若有所思。


“递上去的各种拐弯儿申请都是一秒给批过,上次我索性写了‘暑期连续使用作战室用于挑战巅峰’都给批了,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为老不尊……直接给我开了权限不是更好吗!”他看似在抱怨,却难掩带着能接一项没人曾成功的挑战而来的容光焕发。

 

“方法说完了,接下来,动机。”埃尔隆德依靠在墙上,手指轻轻敲打杯壁,灰眼睛扫过对面那张咧着笑容、大概已经三天没洗的脸。


“别拿什么‘挑战巅峰’来敷衍。”


“……这还真不是敷衍。”埃尔洛斯抓了抓头,语气难得弱下来一点。


“你记得去年我刷新了很多对战场景的记录吧?”


“想忘记也挺难的,”埃尔隆德诚恳表示,“你就差说八百回了,还附带绘声绘色的技术解读,想在课上拿高分的学弟学妹们都绕着你放射星星眼,于是我成功被挤到了桌子外面……真的很有记忆点。”


“……总之!本人作为兼具天赋和努力的选手,刷新出记录真的不是什么难事,但刷不出来,那就很有问题了。”


“那段时间你不是成天泡在模拟室里吗?居然最后也没刷出来?”


“嘿呀,说起来就好气哦。”埃尔洛斯一拍大腿,语气中又开始洋溢出被自己所不能理解的方式碾压而来的咬牙切齿。


“我深刻怀疑金花老师说他当年参与‘The void’的开发是指参与了里面的评分标准设定,太欠了,有些场景就是怎么都到不了最佳,最后判定还总给 '超棒!但是还可以做到更好哦!' '几乎完美!距离历史最高只差一点点了!'这样的评语 ……完全就是金花上课的风格,然后看着你在那里上头猛学,自己背着手在边上笑眯眯转悠。”埃尔洛斯痛心疾首。


“于是你沉迷游戏了。”埃尔隆德冷静指出。


“这是学习!是对未来必须之能力的锻炼!是对更高GPA的追求!”埃尔洛斯死不认账。


“也就你吃这一套了。”埃尔隆德对自己兄弟的脾气也是习以为常。


“请称呼这为永不言弃的拼搏意志,和奋发不息的完美主义。”


“或者,倔。”


“……你还要不要继续听了?”


“您继续,您继续。”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位学长留下了这么变态的记录,但时间不太对—— 太空军系重新开始招生、‘The voyage’正式改版运用到教学里,都是这五六年的事情,且仅限于学校内部使用。恕我直言,以我们老师的大嘴巴特色,如果这几年里有过这样创纪录的天才型学生,我们不可能完全没有听说。”


“也不太可能是系统自己做的最优解,没有必要且不说,我百分百确定就算是直接用'帕兰提尔'作弊,次次选最高成功率的路径做最快速反应,也超不过这个记录……这个‘最优’的解法,是完全的另外一种逻辑。”


“而且这样的情况只出现在部分模拟战局里,每次我找金花问这个他都笑得意味不明然后顾左右而言他。要我说,这些局也确实都有一些奇妙的气质……该说是超出寻常的真实感和紧迫感吗?”


“所以这后面一定有问题。”埃尔洛斯总结。


“你有没有意识到你判断依据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迷之自信?”埃尔隆德着实没有忍住,“也有可能你就是在这些战局中比较菜……”


“你可以质疑我的逻辑!但是不要怀疑你兄弟的水平——”


“好好好,您继续,您继续。”

 

“所谓隐藏一片叶子最好的地方是森林,这些信息这样大喇喇的摆着,我估计之前也压根就没有学生注意到过。”埃尔洛斯的热情没有被打击到。


“6.25%的占比听起来不低,但超过三分之二都是一些陨石躲避啦、舰队操作啦、人员疏散啦、击落数之类的小场景,很容易就漏过去了。剩下大一些能正经算战局的,都在难度级别高和难度级别地狱的分类里……普通上课刷学分的学生们根本不会想去选不说,水平不够高的话,就算走一遍,也意识不到这个评分标准后面有玄机,顶多大喊一声‘这是什么鬼’。”


“所以还是你启发了我。”被贴上了迷之自信标签的青年是真的很自信且坦率,“你说,当年哪有什么'帕兰提尔'智能,让我不要太依赖运算概率。”


“如果模拟场景是在战后经过了构架修改、或者是直接重造的,那最优解必然会同步运用'帕兰提尔'的算法进行调整,那没道理作弊都刷不出来。”


“但如果说,这个场景完全就是复制于愤怒之战,也就是发生于'帕兰提尔'被运用之前,并且没有经过后续调整,那它认定的'最优解',将会直接套用于存粹的战场现实。”


“不优雅,不精细,充满了互相的撕咬和惨痛的代价,走最不可能的路,赌最小的概率,用庞大的牺牲去换一场可能并无价值的胜利,往被认定是死路的地方冲,信任毫无依据的直觉,放弃唾手可得的生路。”


“无法以我们现有的模式进行评估,也不可用建立于往昔历史的算法来超越,更不能否认……因为我们如今的一切,都因为这些胜利才得以存在。”

 

“……你到底找到了什么?”埃尔隆德捕捉到他兄弟声音里的一丝抖动,在所有充满热情和夸张炫耀的展示后,他为何看起来在畏惧最后的答案?


“埃尔隆德,你听说过多少'佩瑞蒂尔' ?”黑发灰眼的青年静静地说。“五个?十个?不会很多,别人只会觉得这个姓有些少见,但你我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出生在战中,是需要保护的遗孤。无依无靠,无父无母,身份被层层加密,皆以'佩瑞蒂尔'替代原来的姓氏,要提防什么时候出现的来自敌军残余的报复,被仔细照顾,再都以看似自然的方式安置到埃瑞西亚:最优秀的学府,最安全的地方。”


“隐藏一片叶子最好的地方是森林……可就算他们努力不想让我们注意到,那些老人们的眼神里面总归都有些掩饰不住的复杂神色,透过我们,他们看到了谁?”


“埃尔洛斯……”埃尔隆德试图开口,但他兄弟举起了一只手,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


“瑟丹说我很有天赋,不愧是他二十年来见过最棒的苗子。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他还是太空舰队的调度司令官,他是在把我和谁对比?”


“吉尔加拉德第一眼看到我们就喊'佩瑞蒂尔们',念起来还有几分怀念和熟稔,更别说格罗芬戴尔时不时的'果然是佩瑞蒂尔们',像是这就解释了一切一样……但不是说这个词在怒战之后,才被选作保护计划的代号吗?他们是在想起什么?”


“保护计划下的孩子,在成年后都可以选择改回原名,你的导师和你提过这事儿吗?没有对不对?两年了,没有人和我们提起,好像是他们故意忘掉了……有什么事情他们不想告诉我们,但又想让我们知道,他们是有在藏起来,但是没打算藏太好。”

 

模拟机发出滴的提示音,那些一直在盘旋的数据们纷纷落下,敞开,依次对应,清晰明了。


“埃尔隆德,我说的就差一点……这一点,藏在那个我始终越不过去的最优解里。”


“主参数确认:FA503538ELP-CA-WHA-SE-VI, FA503538EFP-GU-WHA-SE-VI, ROTHINZIL, WW-42-ESTEL。”柔和的电子音念出了一长串代码,像是弹奏了一段乐音。


“交叉比对院系档案。”埃尔洛斯深吸一口气,声音紧绷。


“人物信息确认,”电子音无比平稳,“特编作战队Valacirca,舰队鹰之翼,舰队长Eärendil · Lórindol· Peredhel,领航员Elwing ·Fíriel· Peredhel,旗舰汶基洛特,级别S。”


埃尔隆德缓慢起身,埃尔洛斯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指冰冷。


“运行节点战役'ESTEL'的……最优解。”


“我需要知道……我想要知道。”他低声,埃尔隆德能感到从他手中传来的心跳,和他的心脏一样的速度。


他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在这间小小的银河里,透过曾经被称呼为“虚空”的“远航”,穿过时间与空间,观看往昔的重演。


洁白的飞船在碎石与导弹的中穿梭,几乎可以称为优雅,它在这残酷的战场中心舞蹈,在铺天卷席厮杀中,略过突袭、躲过舰队飞散的残骸,穿过同胞们以牺牲换来的一丝丝裂隙,以不可思议的运气和鲁莽,一路从后方回旋到敌军后方。


在瞬息的停滞后,它化成了一朵灿烂的烟火,与周围将它层层包裹的整片敌方战场,一同点亮。

 

“哦我们不会返航,我们不会返航,

没有什么会将我们阻挡

无论是死亡的冰冷,或是身后的故乡

去往黑夜,冲向前方

穿过帷幕,越过迷茫,

透过虚空,眺望彼岸的曙光

哦那光明必将来到!我们都将从束缚中得到解放。”


“新银河历二十一年,探测器正式宣布观测到旧战场边界处的放射状星云,经林顿学术议会审核批复,新星云命名为‘GIL-ESTEL'。”


“新银河历二十三年,深空探索计划完成编组,宣告人类终于从战火中复苏,重新迈出了探索远方宇宙的脚步,任务代号‘ELENNA’。”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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